原来，这叫做大河的老头子，借钱给小舅子。

但小舅子的儿子读书认字，就把借钱和被借钱的人位置对调了。

“破财消灾，我看那老太太以后还会不会糊涂地帮衬娘家！家人能帮，但有些人帮不得！”

纪婉晴暗暗尴尬，她曾经也是糊涂的女人，被纪家各种占便宜。

村长义愤填膺，“说到底，还是吃了不认字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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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晴听在心里，她脑子一转，“村里没有识字的吗？”

“大妹子你有所不知，读书认字的，基本上都去镇上或者更远的地方谋生路去了，只有我们祖祖辈辈在这儿。”

“我会认点字，但并不多。”

村里人是有名册的，官府记录在案，他作为村长，也就是因为熟悉认识点，让他写也是写不出来的。

有些名字和人，他甚至还要想半天。

他们也想读书认字，但这东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学得会的。

要坚持学很久，还有就是得花钱。

读书是最贵的一种开支！

说是寒门贵子，但人家也是有一定底蕴的，村里能出去的人也是给人干粗活。

“算了，不说这些，走，咱们进屋说话。”

纪婉晴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她在村长家待了小半天后便回去，与元舒商量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她想让纪婉晴或者裴云野来当夫子，教这儿的人读书认字。

倒也不是说一定要教出个才子，教会这些人读书认字，有事儿做，靠自己的本事吃上饭就好。

“办个私塾？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不过村里人没什么钱。”

纪婉晴莞尔一笑，“所以娘的意思也是那样，让他们给咱们干活！把后面那些山开荒！”

别的不说，这些粮，供他们家人以及暗处培养的那些，吃上个半年，也等于节省了一笔开销，也是一种本事？

“这个可以有！”

晚上，裴诗诗姐弟俩回来，一家人商量了这事儿后。

裴云野不断摇头，“我觉得我没耐心，教书这个就给我姐吧，我倒是可以教他们箭术！”

他可以提刀，但实在是不愿意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