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浮着汗,口齿间填满了他的气息,呼吸促促地,在半昏半醒间认同了这句话。
真的,很爽。
*
又是很合拍很身心愉悦的一夜。盒子空了一半,两个人对彼此、对自己的表现都很满意。
结束后两人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何欢醒很早。她在睡前用意念和她的生物钟打了商量,要它早点叫醒自己。生物钟没有叫她失望。
何欢醒了就开始悄悄穿衣服。刚穿好内衣,胳膊忽然被一把拉住。
何欢扭头看,是施逸醒了。他趴在床上,努力挣扎地睁开眼睛,手拉着她胳膊,抬起头咕哝着问她:“又想像上次那样,连声招呼都不打,睡完我穿上衣服就走?”
声音听起来竟是有点半真半假的幽怨。
何欢觉得有些好笑。
“我得赶回家换身衣服再上班。”
她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施逸松开她,费了很大力气从吸人的床铺上支起上身:“那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
何欢制止他:“不用送我,太麻烦了。”她看得出他正睡得恋床,这么早起来对他来说是个残忍酷刑。毕竟他昨晚用了太多力气,得靠睡眠补一补精血回来。
况且她真的觉得过夜就仅止于过夜就好。第二天还要黏黏糊糊地送来送去,太牵扯了,也太麻烦了。
“我没跟你客气,你躺回去接着睡吧。”
她把他按回枕头上,很坚决的态度,不必他送。
然后利落地穿好衣服拿起包,潇洒地开门离开。
施逸已经彻底清醒了。他坐起些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地发着愣。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她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不太在意似的,自己怕麻烦,也怕麻烦别人。
无论前一晚的黑暗中,两个人在枕间做着多私密无间的事,可到了天亮她仿佛立刻又变成那个和他不太熟的人。
这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