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忍住笑出声道:“看出来了。这小娃,疼晕过去了。”
叫花子笑容略显尴尬,终于开始缝合。
好在木子寒仍处于昏迷中,少挨了一道疼。
叫花子赞叹:“老人家见识不凡,晚辈钦佩。”
“我其实还有个大女儿。她娘生她那天,天降祥瑞,有高人造访,说她是天生道胚。我和她娘商议后,就送她去修行。她回来的时候,会跟我们说。”
老人毫无戒备心,果真就是有什么都往外讲的性子。
叫花子喃喃点头,原来如此。
很难想象,老人为了能听懂女儿的话,究竟付出多少努力。
叫花子问,“那现在,她还好吗?”
“夭折了!”
只听老人凄惨一笑。
那杆熄灭多时的烟枪,又浓烟滚滚起来。
“我大女儿殁了,我内人也殁了,该说不说,人死喽,想一想,也就不再放心不下。二女儿嫁人,平平淡淡也顶好……咳咳!”
老人一边说话,一边剧烈咳嗽。
“您小儿子从军,也不回来吗?”叫花子问。
老人叹了口气:“他在屋里天天说朝廷不仁,他一定要建功立业。我不管啥功啥业的,只想他平平安安,就算我没白养。”
“我年轻时候,读过几本书,要是再年轻几年……其实有些时候,就感觉自己成了娃娃们的拖累。”
老人语无伦次,想说的太多。
叫花子喃喃道:“父母在,不远游。”
老人沉默片刻后,接着道:“他出去过几次,又不爱写信。我一想他,就要生病。没几月他就回来。反反复复好几次,这不是拖累,还能是什么?
“你看着不比我娃娃大几岁,父母身体都还好哇?”
叫花子喃喃道:“母亲死的早,我爹他娶了二房,又生了俩小孩,就不管我。我曾祖高寿,辛苦拉扯我十年。闭眼了。”
“无牵无挂,也学您娃娃,出来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