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变得浑黄。

远处，水天一色。

吴凡悠悠地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眨了眨眼睛。

“我......这是......还活着？”

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惊喜。

“是的，你还活着。”

江若雨微笑答道，话语中却隐藏不了那一丝疲惫。

眼尖的吴凡清晰地看到了她涨红的脸颊，全身汗如雨下，甚至两只手都因用力过度而有些颤抖。

再联想到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一道身影......

将其和眼前的江若雨进行对比，两者的身影很快重合在一起。

“是你救了我？”

虽是疑问句，但从吴凡嘴中说出时，却变成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不然呢？”

江若雨扬了扬眉头，反问道。

“不是我说，吴老师你还没学会游泳，怎么敢偏移路线，游到深水区去？那可是有水草的！一个不小心就......”

“谢谢你！”

吴凡直接打断了江若雨的喋喋不休，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明明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却还在极力掩饰，用玩笑的语气驱散自己死后余生的紧张......

“江老师，您救我一命，是我的恩人，以后不必那么见外，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江若雨听此掩嘴一笑，“哦？是吗？那我叫你吴凡吗？感觉这样不太好耶......”

“我想想......要不就叫你小凡吧？”

江若雨的大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我哪小？”吴凡直接皱眉回道。

看到她那得意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转念一想，吴凡说道：“算了，毕竟我们是互踢屁股的交情，想怎么称呼就随你了.......小雨！”

后面那两个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