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纠正道:“有一点不对,栖弋选中的是谈烟。”
“不错,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嫁给长戎的才是谈烟,她们姐妹二人互换了身份,但栖弋怎么会毫无察觉?”
他抚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我的灵力可以遮掩她对于元魂的窥视。”
“那你如何保证谈歆一定会和谈烟调换身份?”
他顿了一下,道:“都一样,即使是谈烟,栖弋进入她身体后也难免虚弱。”
但其实如谈歆这般的人,为一个从未回应过她的师兄就能化身厉鬼,又怎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灰飞烟灭呢?
谢拂池长眉微蹙,沉默一会:“那你就只是为了拿回力量吗?能不能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别再瞒着我。”
他蓦然扼紧她的手,凝视着她。
寂静中,侍从端着药走来,远远站在尽头。
他这才松手,“喝完药再说吧。永川水至阴至寒,会淤积体内,你要尽快调理。”
谢拂池点了下头。她刚刚醒来,亦不想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
殿内屏风上绘满深浅不一的墨色山水,谢拂池随意穿着一件软烟色的长裙,外面罩一件明透的罩纱,赤足跪坐在矮榻上。
递来的碗,药味苦涩。
面对这碗药,她完全失了刚刚诘问的底气,顾左右而言他,搜肠刮肚念出一个借口,“我饿了……等等再喝。”
“你怎么现在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抚上她的脸:“你以前可不怕喝药的。”
是啊,以前明明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