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正临着一片清湖,湖边青石边上坐了一个羽衣玲珑的年轻女子,容色清美,正睁着一双眼盈盈望着她。
谢拂池一琢磨,自己确实难过,于是点头。
那羽衣女子柔声道:“那你是为什么伤心呢?”
“……旧伤复发。”谢拂池勉强道。
说完下意识看了一眼天,没有雷劫,说来古怪,自从她摔碎流光琥珀后,撒谎竟也再没惹过天雷。
羽衣女子道:“伤在身上总比伤在心上好。”
谢拂池这个时候是不愿意听人讲故事的,不过她方翻身下来,那女子又对着湖水缓缓道:“我知道为情伤心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今夜真想一吐为快,上仙,你愿意听吗?”
呃……
羽衣女子目中盛满脆弱月光,寂寞又柔和。谢拂池心中一动,“你说说看。”
女子轻轻一笑,“我等了他几千年,他始终没有回应我。我起初想过是他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愿意一直跟着他,可是我这次回来,发现他好像变了。”
“变的更冷淡了?”
女子摇摇头,“他比以前更能亲近了。”
谢拂池一时无语,“那不是很好?”
女子苦笑,“可他对我始终有距离。”
还以为他死了呢,原来就这点小事。谢拂池不动声色地安慰道:“兴许他是喜欢你的。我以前有位好友说过,对男人需若即若离,不能让他觉得你根本离不开他,也不能付出太多。那个距离……你懂么?”
好吧,她自己都不懂,但这个话的确是晏画仙子亲口说的,总不会错的。
羽衣女子一怔,似有所悟地看着谢拂池。
谢拂池抬手摸一下脸颊,忽听她轻唤一声,音调中略带羞涩,“君上……你,你何时来了?”
竟有仙君能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走到她身后,谢拂池讶然回首——
一袭天水色长衣的少年神君,正驻足桃花树下,月光与枝影倾泻一身。花枝横逸,看不清他的眼眸,只看见他白皙的下巴。
神君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们说了什么,转过身,声线平稳,“该走了。”
他许是因为桃花又或者是那些酒的原因,嘴唇已不似从前那般毫无血色,如噙丹朱,殊才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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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女子急忙起身,“是!”
临走时却慌张地停下脚步,面带羞意地对谢拂池说道:“刚刚那些……都是我乱说的,你可别说出去。”
惊慌失措之下,湿润美丽的眼眸如麋鹿一般惹人可怜,羞涩让她更是面若桃李,妩媚多姿。
谢拂池眨眨眼,“我可不是什么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