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抛给他一块上等的寒天晶石,“帮我个忙。”
陆临接住,端详一下,露出满意的表情,“说。”
“三天后,将天丝送去苍黎神山,去修好伏羲琴。你放心,只差最后一步,但我需要你慢慢修。若他……帝君问起我,就说我醉到不能起身。”
陆临将信将疑,“苍黎山凭什么让我进去?”
谢拂池拿出银鱼流苏佩。
自从她第一次翻墙进去后,寂迟神官再也没有为难过她,这东西她没用过,不过既然是时嬴借她的,总归不会假。
陆临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勉强稳住身子后,他艰难开口:“就算生活再困难,你也不能去仿这种东西啊。”
“货真价实,你只管去,不会被乱棍打出来的。不过我警告你,不许对伏羲琴做什么,我可知道你那些禁器的存放地点。”
陆临看着她的目光陡然一变,半晌,他小心接过银鱼佩,道:“好。”
翠玉明鸟把自己藏了起来,而侍从们藏在角落里,殿内一片清寂。
时嬴正在窗下写折子,这种事其实不需要他亲自来,说与寂迟听就好,只是淮都一行,有很多细节不便言明,更要斟酌。
正写了一半,砚台中的墨已然干涸,他提起袖子,正要研墨,忽的云一样轻盈的影从天际落下来,谢拂池又翻墙进来了。
这次影子和寂迟都没有搭理她,已经是见惯不惊了。
“要帮忙吗?”
她走进来低头看了一眼折子上的字,问道。
时嬴手腕微微一颤,指尖上便染了些墨渍,却将手中的墨块递给了她。
谢拂池接过墨,但砚中无水,她生性属木,是唤不来水的,干脆取出一瓶浮生酿,倒了些许进去,挽起袖子为他研墨。
墨香浸染酒香,云行殿内浮动着幽微的气息。
磨了一会,谢拂池喉间犯痒,忍不住从乾坤袋里取两个酒杯,倒满。
时嬴的折子堪堪要写完,笔下不停,道:“我这里,不许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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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池轻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我都已经倒出来了,你才来跟我说这个?”
他搁下笔:“下不为例。”一顿,“不许喝醉。”
话音刚落,一只青玉杯已经递到他面前,而另一杯已然落入她腹中,“既然如此,多的这杯就劳烦帝君了。”
酒香甘冽醇厚,东灵山的浮生酿,至多能饮一杯,多饮一杯就会堕入浮生如梦,一醉三天。
时嬴去接,指尖与她相触,凉玉一般。
她立刻松手,低头看着字,很认真的模样,“你能喝吗?伤不碍事吧?”
和他接触,似乎是一件令她难以忍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