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道:“无妨。”
他不肯说的事,无论谁休想问出来。寂迟软了声音,“那我们先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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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麒麟长车落在院中,堪堪填满整座小院,喷薄出的寒气惊起满地落花。
时嬴却道:“等等。”
寂迟愕然,“等什么?帝君倘若还有一点在乎我这数日的奔波,就请立即跟我回去。”
他的伤势很重,即使被简单处理过也不容小觑,必须立刻回去静养。寂迟想不通有什么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眸光透过飞舞的花,“不急。”
他这个性子与其说通透明净,倒不如说是孤冷寡欲,真不知这里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寂迟叹气,觉着自己又老了好几千年,妥协道:“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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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附体,又喂下一颗清心丹后,小皇帝睡的安沉。谢拂池一点太后眉心,消去了她刚刚的记忆。
谢拂池慢慢走出殿门,不知不觉又行到砚池台中,草木低垂,四下无声。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身后传来晏画的叹息,谢拂池知道晏画一直跟着自己,此刻她的目光正担忧地落在自己身上,说道:“好好一张脸,也不爱惜一点。”
谢拂池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绷带出神。
她鲜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般神情,晏画却见怪不怪地取出伤药,捏住她的下巴,一点点冰凉的药膏抹上去,“你这手上又没长出花来……九渊魔气真的剥离出来了?”
她缓慢地点头,“清宁瓶碎了。”
晏画叹息:“那你是在心疼这个神器,还是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淮都?如果早点来,兴许苏镜尘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