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她想看到的,那个孤傲冷漠的身影。
后来,师父说,有些人即使今生是父子,母女,也注定只有血缘,而没有多余的缘分,所以不必强求。
她那时已经明悟了人世间的亲情,不过是长久相处中血脉里所诞生的必然,这样的东西她从未有过,也不必去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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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着自己不是一个会执迷不悟的蠢人。
可是萧玄岭也不是个蠢人,但他却在强求那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并且固执地令她疑惑:太后明明对他没有一丝亲情,为何他执迷不悟,甚至用命去赌她的一丝动容?
“或许,她知道那个孩子注定要成仙。”
一滴晨露从她头顶的叶稍落下来,时嬴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接住,袖子上洇开一片深色,他说:“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可能是这样吧。”
谢拂池一默,深吸一口气露出个笑,“淮都里好像已经找不到棠宁的踪迹了,我们回去吧。”
棠宁虽然不在淮都,但她所说的那个携带九渊魔气之人依然在城中,是以瘴气久久不消。是夜,时嬴又净化了一遍,晏画也写了个方子给小皇帝,让他去城中分发汤药。
晏画呆呆坐在窗下,谢拂池恰路过她的门外,“还在为闻昼难过?”
晏画摇摇头,“这些事我早知道了,我才不难过,我只是在想木头人跟我说的话。”
“他说什么?”
“他希望我不要那么快回天上,在宫里陪着他。”
谢拂池戳一下她鼓鼓的腮帮子,“你怎么想的?”
“我是很想和木头人在一起的,他又会哄我,还听我话。”
晏画嘴噘地更高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闻昼走了以后,我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谢拂池终于道出心底的疑问:“你和闻昼之间发生过什么?”
晏画迟疑半晌,终是道:“不是我要瞒你,实在说起来也丢人。我本来天界不是为了做什么劳什子仙官的,我是代表青丘与天君第七子闻昼,缔结仙侣,结两界之好的。”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会在婚前做出刺杀天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婚约当然也不做数了,为了不让那几个姐姐笑话我,就留在天界做仙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