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深沉地思考魔生。
谢拂池抓起一个凳子砸过去,“滚下来。我问你,昨天跟你打架的,是不是闻昼?”
白诃刚要开口,身为兽族的本能却忽然让他打了个寒战。
谢拂池见他半天不动,正要催动血咒契约,忽的银光一闪,白诃变回了刚刚的小白狗,捡起玉环飞快套上,一个猛子扎进她怀里。
谢拂池正是不解,忽的窗外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丝缕寒气。她警觉地推开窗,但见庭院里那株硕大无朋的妖桑树上,迎风站了一个白衣的神君。
她推开窗,正对上神君散发神识时冰冷淡漠的眼眸,额上神印隐隐发出月白神光,凛冽不可侵犯。
“时嬴……帝君?”
一时太过震惊,没想到会在此处相见,谢拂池下意识喊了他的名字。
神君的眼眸渐敛天光,聚成一片宁静如水,他亦看着谢拂池,清透冷淡的眼眸里倒映着谢拂池的影子,刹那间,谢拂池感觉冰霜消逝,春意漫漫。
他说:“谢司主怎么在这?”
一个大病初愈的司主不在天界养伤,却跑到了这里。谢拂池清了清嗓子,“我倒要问帝君,上次去寻帝君,神官说帝君在闭关修炼,怎会好端端出现在这里?莫非还想跟我争司首,故意诓骗我不成?”
这一下反客为主委实有些恶人先告状了,说的也刻薄。时嬴敛了气息,声音听不出喜怒,却也不冰冷,“人间有魔族作祟,我一路追寻至此。”
魔族作祟?谢拂池不动声色地掐住白诃的脖子,渐渐收紧,面上一本正经道:“那帝君赶紧去追吧,别耽搁了。”
感知到白诃的挣扎,谢拂池不由得掐的更紧了,这动作吸引了时嬴的目光,谢拂池忙松了手,假装温柔地摸了摸白诃的狗头。
时嬴微微沉默,“这是?”
“这是……我捡来的。”
妖界还在天道的职责范围内,她也不能撒谎啊。
“可否给我看看?”
时嬴一点桑树,化作一抹银光,眨眼间已经落在谢拂池的房间里。
谢拂池看着他朝白诃伸出的手,整个人都僵住了。白诃毕竟不是真狗,即使有玉环飞剑作掩饰,但时嬴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觉不一样。
正这时,怀中发出声音,“汪汪。”
谢拂池呆滞地低头,她发誓这次没有给白诃下禁咒。白诃撒娇一样往她怀里挤,一脸纯真:“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