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闻言脸色大变,就差撸袖子要上去给那娇艳的小公主来上两巴掌,初涯忙死死拽住了她,“仙子,仙子,我受了司主的嘱托,一定要看好你,你可别让我回去受罚!”
晏画一脚踹开他,又被抱住大腿,初涯只差涕泪肆流了,“祖宗,求你了,我不能辜负司主的嘱托,您要实在不开心就打小仙消消气吧。”
被小仙君可怜巴巴地拽着,晏画又不能真揍他,只得忍住怒火,昂着头走进了小阁,嘴上功夫却没停:“有的人穿的跟颗烂菜叶子一样,就算是狐狸都觉得难以下口,何况帝君呢?”
姬羽笑容顷刻消失。这是她精心挑选的一条鲛纱裙,价值连城不说,连颜色也十分地衬托今日的宴会,却被人说成了烂菜叶子!纵她有心反驳,晏画一笑,却也能真衬她黯淡无光。
但光是裙子不足以让她动怒,只是晏画这一下子算是踩到了她的死穴上,东灵山小公主爱慕苍黎帝君倒也不是件奇事,只是帝君冷淡,没有给过回应。
姬羽忍着火坐下来。
此次宴会范围不大,宴请的都是一些三司五殿十八部的头部仙官,故而大家也都有些相熟,落了座便开始攀谈起来。
湖面白鹤掠过,岸上春意正浓,耳畔仙乐奏鸣,如云雪树下亦坐满了仙客,谈天说地,或三五成群,或二人把酒,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初涯挨着晏画地坐下,看着姬羽面色阴沉,不由得也有点发怵,“祖宗,你是怎么惹上她的?这可是东灵山的公主姬羽!”
“怕什么,我还青丘公主晏画呢。”晏画冷笑着喝了一口消火,目光也死死盯着姬羽,“说到惹事,也该是她先惹的我和你家司主。”
初涯八卦的耳朵立刻竖起来,晏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了。初涯还待追问,忽地觉得身边温度降了些,一缕清润神息而至,带走了这岛上残存的一丝闷热。
众仙俱是感受那息的威压,忙不迭地回头,只见苍黎少帝从外面走来,长发高束,头戴玉冠。风吹过他玄色礼袍,落了几片梨花,又悠悠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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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中衣裹在绣了银色流纹的玄色暗袍里,露出的边角衬得他的脸越发玉白,却更有一种冷凛清寒,不可亲近之感。
众仙回身纷纷行礼,向帝君恭贺他飞升之喜。他们也有一千年未曾见过时嬴,只觉气息越发渺远深沉。
只有晏画一边随着众人行礼,一边抬眼肆无忌惮地打量时嬴,倒是没在意那威压,只是想,嗯,这少年帝君,也美貌地紧。
就在晏画仙子估算着应该如何拿下时嬴时,忽的眼角瞥见姬羽也正看向自己,眼中愤恨不已,似是对她放肆的眼光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