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杨家药铺子里,一老一少一猫互相拉扯半响后,终于各自鼻青脸肿地沉寂下来。
徐长风以一敌二,脸上遭殃最惨,被猫爪划了好几道口子,这会儿一边捂着脸哼哼唧唧,一边将目光看向那边厢躺着的道士。
老杨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还没开口,一旁之祠化身的黑猫就顶着两个肿大的眼圈嘲笑道:“这小子一天到晚算天算地,在这佛道儒兵四家合力封锁的骊珠洞天之中居然还敢如此,啧啧啧,不说他天高地厚,也得夸他命比天高。”
徐长风听到这个结论,怀疑地看向黑猫之祠,“你说,他会不会是在算你?”
“呵呵!”
黑猫白了他一眼,嘴上不饶人。
“白长这么俊儿,可惜是个傻子。”
“你特娘的真要干一场是吧?”
徐长风腾地跳起来,又作势欲掐它的后脖颈,刚要动作,就被人拦了下来。
“哎哎哎,你俩别说了别说了。”
老杨头将他们拨开,一人安坐在一条凳子上,转身走到陆沉身边,先掐脉,后施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举手间便是一片流光溢彩。
“这小子胆儿大不假,但说实话,出现些变数对他的谋划产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让他本来的道心有了膈应,这才不管不顾地强行施为。”
“但话又说回来,老头子我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大修士把自己卜算到奄奄一息的。”
“……”
随着老杨头手中银针如万千流星在陆沉身上行过,后院的天井中,那些袅袅香火如有真灵,顺着流光而动,游于陆沉遍身。
看到这里,与徐长风对坐的黑猫之祠眨了眨眼,乍然道:“看来这浩然天下,还是对这道士颇为宠爱啊。”
话毕,黑猫若有若无地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混小子,如果这小子不是天厌地弃,容不得他丝毫,必然早已亘古烁今。
不过可惜,这小子既然一心求死,去找那所谓的家,那也拦不住。
毕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也就是在此时此刻,天井中某柱摇摇欲坠香火突然将灭欲熄。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