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社会,没有完全的平等,能力才能代表一切,而不是卖卖可怜,诉一诉苦就行的。蔡老也是从艰难岁月走过来的,见识应该比我们多,说多了反而惹人嫌。”
“但能让人生出外面比家里安全的想法,也是足够荒谬了。”
除了蔡宽,她对蔡家其他人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也不会客气。
关键是他们还站在自己的地盘上。
家丑当面被戳破,老爷子一脸窘迫,张了张嘴又无话可反驳。最后深深的叹口气,转头看着孙子。
“你先好好养病,过几天爷爷会认真给你一个答复。”
说罢,老爷子微微挺起身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出院子。
这次,不管是戴晴还是邢州,都没有人送他。
老爷子站在胡同内,脸色灰败,握着拐杖的手忍不住颤抖,把闵义吓得够呛,
“家主,您身体不好,千万别动怒,那姑娘什么都不明白,您要是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体小宽就更没人管了。”
“她说的没错,是我失职,我没有资格当蔡家的家主,也没资格当小宽的爷爷。”
老爷子深吸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谁家的孙子动不动就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受伤呢。”
闵义一噎,二房不甘于人下,又没有小宽的能耐,净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都是小孩子争风吃醋……”
不等闵义说完,就被老爷子摆手打断了。
“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也老了。”
都敢明目张胆的下手了,等他不在了,岂不是更猖狂?
老爷子眯了眯眼,浑浊中透着一股睿智。也罢,树大分枝,小宽分离出气,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