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还没出去,还在那里聊天,外面就有人在那里叫喊,说陈家年过来找他们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也立即出去。
来的也真够快的,估计是第一时间听说他们回来了,所以立马就过来了。
不过陈家年过来也没聊什么,笑呵呵的直说到时候和平共处什么的,都是一个地方过来的,大家相互照应。
叶耀东哪有不应的,也是笑呵呵的点头,顺便也客气的挽留人一块吃饭,不过人家也识趣,知道他刚回来饭也没吃,所以聊了几句后就也先走了。
今天到的时候,人家肯定也是提早一步了解到他们这一趟总共来了多少条船,两相对比,正好叶耀东这边大船少,小船多,而他们那边全是大船,人数是差不多的。
算起来,两伙人还真的是一股不小的势力,直接驻扎在小镇。
为了和平共处,来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的,大家的本质就是想多挣钱,而且可能还得抱团抵抗一下本地人的排斥。
至于他今天拖回来的大量带鱼这个货,人家倒是没有一直问,大概可能以为外头的传言太夸张了,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们的目的是海蜇。
叶耀东也没有特意跟陈家年讲今年的形势可能没那么好,反正都得看情况。
而饭后,船工们也都开始整理延绳钓,好方便明天继续下钩子,今天又补充的一点材料也继续做。
叶耀东觉得夜晚给他们找点事情也蛮好的,也省得他们到处乱跑,或者聚众赌博,总的来说还是娱乐太少了。
大家聚在一起也免不了多聊天,其他本村人也都纷纷凑过来打听他们今天带鱼卖了多少钱,个个都听到外头的风声了,都知道他们今天钓了好几千斤的带鱼。
“你们是怎么钓的?怎么能钓到那么多的带鱼的?
“昨天就看你们做延绳钓,今天又不够用吗?昨天就说发现带鱼群了,那些带鱼怎么没有游走?今天还能给你们钓上来那么多数量,太神奇了吧?”
“那些带鱼怎么还在原地,还能钓那么多,几千斤啊,这个不是用一次就得收回来整理吗?”
“你们现在又在做延绳钓,那里带鱼群难道还在原地?”
“这也太奇怪了吧?鱼群不是一直活动的吗?”
“是不是你们打捞海胆的那个海沟里头有带鱼群啊?”
“肯定是的,肯定就是在海沟里头,不然怎么都钓了那么多……”
“老裴今天好像也说钓了几千斤,你们两家同进同出的,钱都被你们挣了。”
“大家能不能也跟你们一块挣这个钱啊……现在海蜇也不知道啥时候到旺汛,拖网跟你们这个赚的比起来差多了……”
“你们这一条线上面都是钩子,这就是你们一天能钓那么多的秘诀吗?昨天看到了,还纳闷……”
“又是海胆,又是带鱼,你们刚一过来就发大财了,都不用等海蜇了……给大家说说嘛……有钱一起挣……”
……
一堆人昨天就知道他们在做延绳钓,准备要放延绳钓钓带鱼。
嘴上都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其实在那里腹诽,都在说他们瞎折腾,等他们做完再去钓的话,鱼群早就跑光了。
出来还没挣到钱,倒是要先花大笔的钱出去。
但是,傍晚听说他们的收获后,谁都坐不住了,几十号人在他们回来后全部都凑过来打听。
裴父先大家一步回来,大家晚回来没有撞上,而且数量没有叶耀东那么多,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震撼,反而是叶耀东带回来的数量让大家议论纷纷,以至于全部都凑到他这边来打听了。
他这边船工就有几十号人,去的人回来跟留守的人交流一下,然后本村的人凑过来七嘴八舌的一打听,也基本都知道了。
没成想,鱼群是生活在海沟里的,底下的海沟谁都没有下去过,也不知道深多少米,宽多少米,凭他们有限的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到。
他们稍微议论了一下,就忍不住拍大腿。
“没想到海沟里面啥都有……都是在那里头的……”
“哎哟喂……咱们也没本事下到水里啊……”
“靠,还是阿东路子广,什么东西都能整过来,前两年那些过来咱们村打捞的人,好像就有能下水的装备,这得有门路才能搞得来啊?”
“阿东本来认识的人多,他不是跟之前来过咱们村的领导关系好吗?听说就是那边搞过来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原来他们昨天下到水里就发现了,然后回来就紧赶慢赶的做延绳钓,所以今天才钓上来这么多。”
“我就说,原来是在海沟里,所以他们直接丢到里头去钓了,所以才钓上来那么多……”
“真的是发财了,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闭着眼睛都能挣钱,便宜老裴了……还能沾这个光……”
“是啊,是啊……没有下到水里怎么能找得那么精准,还能把延绳钓准确的放到海沟里……”
“看来咱们是挣不了这个钱了…唉……”
“还想着过来问一问,看看咱们是不是也能跟着搞?现在看来搞不了了,只能等海蜇的汛期了……”
“海蜇汛期来了,他们也钓不了吧?到处都是海蜇,也下不了水里吧?”
“可能,你们夜里还要不要出去拖网啊?”
“今年海蜇数量多不多啊?”
所有人都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最后得出结论,陈家年他们今天人也来了,明天一早肯定也会去海沟瞧情况,现在还零散的海蜇肯定不够瓜分。
大家要是夜里不去拖网,一早跟着一块去那边凑热闹,肯定没几个收获,还不如再出去拖一天网,后天再瞧一下,起码拖网的收获是实实在在的,不用跟人瓜分。
至于一开始议论的带鱼,即使再眼红,也只能不甘的放弃,连叶耀东今天补充的也只够再做两条,大家再拖一天,明天再去买材料做,后天估计也都得开始打捞海蜇了。
更何况,做得出来也没本事下到水里,而且刚刚询问了一下,也买不到材料了,啥都干不了,即使人家想分一杯羹,他们都挣不了这个钱。
说着说着,只能遗憾的去期盼海蜇的汛期赶紧来。
第二天清晨,叶耀东他们出发的时候,果然陈家年他们也在码头那里集结等人,周围还有不少的本地人对他们这伙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只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先行一步了。
只不过没多久,身后20来条船就全部也都跟着出发了,看着格外的整齐又壮观,一个小地方鲜少能看到这么多的渔船整齐的同进同出。
在他跟阿光到地方后,就瓜分了海面上漂浮的零散海蜇,也由于是清晨,漂浮的海蜇不算多,还估不了今天的情况。
俩人也在船工们瓜分海蜇的时候,提前穿戴好装备,然后做热身运动,等船只一停下来,就立即下水。
等陈家年到的时候,他们也将所有的延绳钓都放了下去。
叶耀东浑身湿漉漉的站在甲板上,看着跟前一大群的渔船,听着他们窃窃私语,还有陈家年也忍不住向他打听这里怎么没什么货的样子。
“因为还没到时间,这两天上浮的数量很少,我们的船,夜里都出去拖网了,所以你们今早也就只能看到我们两条船跟两条小船在这,要是这边货多的话,你们看到了就不止我们这4条船了。”
“既然没货,你们在这里干嘛?”
“打捞海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