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说什么?”王岱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周聿白讳莫如深的表情让他猜不透,到底是在逗弄他还是真让他去坦白,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周聿白解释:“我爸他不会相信我的,王琬沅她做事很谨慎,况且,即便我爸相信了我,怕是也不会……”
周聿白哂笑了声:“不是给你筹码了吗?现在不用,等着放那儿落灰?”
王岱岩一怔。
周聿白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压迫感:“其他两家基金会一同协助你,至于这出戏你要演成什么样,能为自己争取到多少机会,要拿这个筹码怎么和你父亲谈,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相当于是把饭都端到了他面前,王岱岩要是还听不懂,那真是白在王家战战兢兢过那么些年了。
车窗在驶离前又被缓缓摇下,周聿白的指尖落在窗沿上轻点,敲打着人心:“王先生,好戏得有人看,才有意义。”
王岱岩点点头,悬挂在心中的巨石晃动,但面对眼前人,却又不得不稳住心神回复:“我明白了,周先生。”
车子开出地库,冬日里的天暗得快,一会儿的功夫,先前那抹金粉的亮色被夜色一同浸染,成了暗蓝色下一抹并不起眼的陪衬。
等到老宅时,天色已经尽黑。
车子刚在院里熄了火,出门来迎他的,是王琬沅。
“聿白,回来了,今天累吗?”几句话倒真让她说出一种这家女主人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