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桑南溪与眼前的老者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时她跟在周聿白身边,把他们系里的老师都认识了个遍,也总跟着周聿白唤一声眼前的人一句师母。
小姑娘嘴甜,到后来桑南溪去舒家蹭饭的次数比周聿白都要多上几分。
当时周聿白在京大的身份不显,舒熠却是其中少有的知情者之一。
舒家本就是京北的名门世家,如今虽不如当年,但到底声望还在,对于他们俩的纠葛别人或许只是一知半解,但舒熠却是看得门清。
只是不想,还能看到他们俩走在一块的画面。
对于两人之间流转的暗流涌动舒熠只当视而不见,一边牵着一人的手:“既然遇上了,就去家里吃顿饭,下次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舒熠年纪虽大了,但那雷厉风行的作风却一直没改。
话一出口,不容置喙,牵着两人的手,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到了家门口。
开门的是舒熠的儿子,几人见面,牵扯出当年的一桩往事,到底还是有几分尴尬。
桑南溪那时来舒家蹭饭蹭多了,遇上叶琰清的次数自然而然也就变多。
再加上叶琰清是学画画的,一来二去,倒和桑南溪聊得十分投缘。
那段时间周聿白正好在外面竞赛,回来的时候来舒家找她,门一开,听到的就是叶琰清在跟桑南溪告白。
虽说到底还是看在舒熠的面子上没有打起来,但桑南溪在事后却是实打实地在床上受了不少的苦。
至此之后,她也就被剥夺了独自来舒家蹭饭的权利。
想起这事,周聿白微眯起了眼,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叶琰清的视线。
“琰清,是妈妈回来了吗?怎么堵在门口不进来?”屋里传来温婉的女声。
舒熠看到周聿白的动作,往他背上拍了一掌:“琰清结婚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来,怎么还那么小心眼。”
周聿白笑:“那不是师从叶教授,总得学到三分。”
舒熠笑骂:“得让你老师好好收拾你一顿,说话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