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不起这个人。
出了房门,左转,刷卡,进门,周聿白的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屋子就在她房间旁边,再普通不过的一间。
可周聿白去哪儿不是住套房的主儿,这屋子,订的人心思不敞亮。
洗手台的水池是大理石做的,怕硌着她屁股,他特意帮她拿了毛巾垫着,“张嘴。”
桑南溪拿过他手里的牙刷,眼神颇嫌弃:“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聿白撑在洗手台上笑得模棱两可:“是吗?”
他俩腻歪的时候,连陈枳夏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吐槽,是真挺恶心的。
周聿白原本高岭之花的形象,也是那时候在陈枳夏眼里崩塌的。
毕竟哪家高岭之花能蹲在床边,托着人的脑袋给人刷牙,刷完了还忍不住亲一口。
陈枳夏忍不住问:“南溪,你到底给你家有志青年砸了多少钱,才能把他变成这副绕指柔的模样。”
桑南溪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大言不惭地说:“靠爱。”
陈枳夏原本笑她天真,可后来知道周聿白身份的时候,才觉得天真的是自己。
只把周聿白当有志青年的那段时间,大概是他们感情最纯粹的时候了。
洗漱完,已经接近凌晨了,桑南溪刚想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就被身后的人拽着脚踝拉了出来。
桑南溪抬脚踹他:“你干嘛!我要睡觉!你再开个房间去。”
周聿白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满房了。”
“那你去找你未婚妻住,不然我去找……”
话还没说完,她屁股上就挨了一下,周聿白警告意味满满:“溪溪,我不介意让你下不来床。”
他向来言出必行。
其实,外界对周聿白的评价才是最真实的他,狠戾无情。
他身处高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四九城最尊贵的主儿,那脾气能好到哪儿去?
就好比刚刚,她要是不吐,周聿白绝对会把那事儿做到底。
“趴好。”屁股上又挨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