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好收拾收拾你。”
段绍绪拎着段徽宴给他买的啤酒烧鸡汉堡包,敲响了谈翧的家门。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还不是我哪傻儿子,有了媳妇忘了爹,买点东西给我就把我打发了。”
“你真不管管他,任由他胡来。”
段绍绪一边给京翧打着下手,一边抄起几个小菜放在桌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
“阿翧啊,其实我爸以前倒是经常管我来着,但那又怎样呢?
九池也同样被家里人管得呼吸不过来,可是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咱们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啦,何必再把这种痛苦延续下去呢!”
说到这里,段绍绪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又缓缓地开口道:
“宴儿那孩子,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认死理还不服输。
他小的时候,不知道被他爷爷打过多少次,可他每次都不躲开,也不哭,只是梗着脖子说:‘你打你的,我做我的,打不死我就继续,死也不屈服!’
唉,我虽然是他的长辈,但也不能倚老卖老,仗着自己辈分高就对晚辈们的人生指手画脚。
反正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咱还是别操那么多心,自己过得开心才最重要啊!
而且呢,璩老爷子和谈老爷子都还在呢,要管也是他们管,我可管不着。
不过我觉着吧,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那两个身体不好的小家伙,谁出了啥事,另一个不得跟着倒霉啊!”
谈翧笑了笑,转移话题,“对了,白玉那孙子怎么回事,不会真是你孙子吧!”
段绍绪咬了一口汉堡包,宴儿这家伙,都不知道他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吗,还给他买小娃娃吃的东西呢。
“宴儿说不是,那肯定不是,他说是,那就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