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回忆道: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不想死了,跟抑郁期相反的病症,活泼开朗,大概是躁狂发作了,君医生是这样说的。”
“后来一切都在崩坏,峯岚CEO同居黎姓女子,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
“所有人都在骂我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
“各种亲密照,包括床照,没有大码的那种全部被挂在了网上。”
谈洅曦手肘杵在膝盖上,捂着脸。
她一生没有世俗的欲望,干净到没有任何人惦记。
段徽宴五脏六腑都是痛的,他真该死。
他该死,给她的是短暂的救赎。
重来一世也只是换了一个躯体,在泥里面滚一圈,最后又干干净净的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璩舒玥额头青筋暴出,太阳穴疼的要命。
她一生都在追逐救赎,最后发现好像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他的爷爷,他的儿子轮番羞辱我,还说一切的一切是他默认媒体这么做的。”
“我受不了,我疯了。”
“我找了一个夜黑风高的下着小雨的凌晨,从燕京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跳了下去。”
“很有意思的是,那天也是愚人节。”
谈洅曦是医者,他见过跳楼没有死成的,惨,救活了也是残肢断体。
她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全部的力气,纵身一跃。
奔赴那一场她称之为解脱,我们称之为死亡的旅途。
谈洅曦几人没说话,静静的听着,连空气都静止了。
璩舒玥说的是普通的字眼,加在一起,他们生理不适了。
“你们不知道跳楼死亡是什么感觉,就是身体从高处跌落,全身的血管、骨骼、内脏砰的炸开。”
“像烟花,但一点也不好看。”
“灵魂被剧痛刺得难以呼吸,可身体却已经死透了,那种绝望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脑子与心在身体死亡前的一刻仍旧抽搐,我听见自己喉管断裂的声音。”
“而这个过程,无法后悔,后悔也晚了。”
璩舒玥继续说着,却突然话锋一转。
“太可笑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谁。”
她惊呼道:“总不能是璩倾吧!”
“如果是……那真的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