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洅曦这般想着,便带着璩舒玥下了楼。
璩舒玥一见段徽宴就跑了过去,“宴宴,你来了,我好开心!”
边说着,边转圈圈展示她的红裙子。
“好看吗?好看吗?老公,特别定制款。”
段徽宴眼酸了,移开眼,看到墙上挂着满墙的婚纱照。
他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与自己在一起时,她笑的也开心,可眼底是化不开的哀伤。
可她与谈洅曦在一起时,满心满眼都是笑的。
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般配。
比自己般配…………
想过……今日之景会如何让他心伤,可不知会是这样的摧心剖肝。
她穿着红色绣禾服,笑靥如花。
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他再熟悉不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谈洅曦。
他突然不敢上前,怕惊扰了画面中的她,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抢人。
“宴宴,发什么呆啊,快过来坐。”
璩舒玥跑过来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沙发上坐下。
段徽宴木然地被拉过去坐下,目光却还粘在婚纱照上。
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画面,却也是此生最让他心痛的画面。
他多想他是一棵木头,如此便不会痛。
“好看。”他艰涩地开口,看向璩舒玥的目光带着不舍,“你穿什么都好看。”
璩舒玥闻言,更高兴了,又转了几圈,“我也觉得我最好看!”
他忍不住又看向璩舒玥,她笑得如此幸福,如此灿烂,那是他此生都未曾见过的笑容。
他突然觉得,或许他的放手是对的。
她本就不该被束缚在这段无望的感情中,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未来。
他真的不是她的良配,人烂,心烂,身也烂。
只是,为何心会如此痛?
璩舒玥看着段徽宴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痛。
“宴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段徽宴回神,强行压下心中的痛楚,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