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叔,你在这里做什么?”
谈洅曦走了进来,看到病房内的情形,眉头紧皱。
段弈峯在与段徽宴一同长大的小辈面前,还是很有长辈样的。
“洅曦啊!我来看看徽宴找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哼!我看也不过如此。”
谈洅曦扫了一眼床头的支票,心中冷笑。
他走到黎舒玥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然后看向段弈峯,“段叔叔,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为难一个小辈。”
段弈峯看着谈洅曦,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然强硬。
“洅曦,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段家的事,自有段家的人来处理。”
谈洅曦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段叔叔,你是长辈,我也不能说大不敬之言,但我也有我的坚持。”
“黎舒玥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看着颤抖的黎舒玥,他心生不忍,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明里暗里讽刺 。
“正如段叔叔说的,段家的事,就该段家人自己处理,在此为难一名弱女子,才是失了段家颜面。”
“而且此处是医院,段叔叔在商场驰骋多年,该明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段弈峯被谈洅曦的话噎了一下,他确实拿谈洅曦没办法,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段弈峯离开后,病房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谈洅曦轻轻拍了拍黎舒玥的手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黎舒玥勾起虚无的笑,“谢谢你啊!谈医生。”
谈洅曦手一顿,“黎小姐不想笑,可以不笑。”
“我是一名医者,你可以在我的面前释放脆弱。”
“哪怕黎小姐把我当成一个垃圾桶也是可以的。”
黎舒玥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谈洅曦会这么说,最后她平静的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谈医生,你说‘希波克拉底誓言不允许你放弃任何一条生命’,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每每有那种念头的时候,名信仰的光,让我不忍心让它熄灭。”
“而你用八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成为一名医生,被我朝夕倾覆了,多可惜啊!”
“我试过原则与信仰被碾碎是何其痛苦,我不想你也和我一样,所以我想再活一次。”
谈洅曦修过心理学学位。
过于善解人意本身就是委曲求全。
当她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的时候,不是她有病,就是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