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威胁。
陆回安苦笑一声,他知道他瞒不住,只好坦白:
“上层圈里,联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的父母就是为了利益被牵强凑合在一起的,哪怕有了她,也过的很僵。”
段徽宴敲敲桌子,不耐烦道:“说重点!”
陆回安一鼓作气说了个干净。
“她十二岁那年,她父亲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把车开到了冰冻的月亮湖上,完成最后的幽会后,双双沉入湖底。”
“车被捞起来时,二人赤身裸体,四肢缠在一起,不堪到了极点。”
“她与她母亲看到了。”
“三天后,她熟睡中被她母亲抱着走进了游泳池里,求生本能促使她推开了她母亲。”
“她活了,她母亲死了,她大病了一场,失去了部分记忆。”
谈洅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
段徽宴想起她说的每一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才会在乎第三者的存在。
才会对“唯一”二字如此执着。
才会排斥他所谓的“真心”。
他都说了什么,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那个不被爱的不就是她母亲吗?
陆回安继续道:“她怕水……”
却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割腕。
后面一句他没说出口,可段徽宴与谈洅曦明白了他的意思。
段徽宴坐在黎舒玥的病床旁,看着她的手脚皆是被约束带绑着。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陆回安的话,那些过往的片段像针一样刺痛他的心脏。
他懊悔不已,他怎么能那么说,怎么能在她面前说那些话。
段徽宴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手背上还有输液留下的淤青。
“小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这样的……”
段徽宴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