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的另一端,一位半脸覆银质面具的神秘人物已静候多时。
他双手平放于桌面,姿态从容不迫,那份优雅与淡然仿佛与周遭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
赌桌中央,一位荷官已严阵以待。
秦砚辞一落座,那银面人的目光便锁定了他,一番审视之后,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你便是那位愿为同窗一掷千金的书生?可清楚,与我对弈三局,若非全胜,你需赔付九百三十两白银,并割舍一臂。若无力偿还,我看你与这位佳人姿色尚可,与清风楼的秦妈妈、幽竹园的方园主颇有交情,将二位送往彼处精心‘培养’,想必不久便能回本。”
秦砚辞闻声,目光微侧,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这位口出狂言的东家。
那声音,外行人听来确乎男性无疑。
但对秦砚辞而言,那刻意伪装的男声下隐藏的女性特质,却是瞒不过他的耳朵。
显然,这位东家正使用着伪音。
东家最后的威胁之词,让凌瑾韵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尽管她对提及的那些地方一无所知,但从字里行间,她已能猜到那是何等不堪的场所。
心中暗自冷笑,这女子竟敢妄图将她卖入青楼,还将秦砚辞视作商品般打算送往男伎馆,真是胆大包天!
秦砚辞的眉头轻轻皱起,周身的气场陡然间变得更加冷峻。
显然,对方的言语已触及他的底线。
向来温文尔雅,情绪不显于色的他,此刻的声音中竟也带上了一丝寒意:“开始吧!”
银面东家嘴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挑眉反问:“你想要赌什么?”
“大小!”
秦砚辞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银面人闻言,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在秦砚辞俊朗的面容上流连,惋惜地摇了摇头:“如此出色的外表,若是为了金钱委身幽竹园,实在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