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凌瑾韵轻轻地推开门扉,步入走廊。她的目光触及秦砚辞,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那微笑,满含着对秦砚辞的感激与安心。
而在外静候的永定侯,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姿态依旧威严,但话语中多了几分作为一家之主的关切,“夫人的情况好转了吗?”
凌瑾韵以一个复杂的眼神回应了父亲,未置一词,转而对江铭说:“夫人现在没事了,但她需要静养,张嬷嬷已经在里面照看着。”
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如同春风拂过,带来一丝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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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爷在这不期而至的忽视面前,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与怒意。
他的眉宇间凝聚起几丝不悦。
正当这股怒火即将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之际,凌瑾韵的目光宛如冬日里刺骨的寒冰,静静流淌过他。
“若真为母亲考虑,此刻最不该做的便是再添烦忧。”
她的话语简洁而锋利,如同冰锥直击要害,让江侯爷的怒火瞬间卡在了喉头。
“我……”
面对凌瑾韵这毫不留情的训诫,江侯爷竟是半晌无言以对,内心五味杂陈,被一个小辈如此教训。
就在这尴尬气氛即将达到顶点之时,张嬷嬷缓缓从屋内踱步而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侯爷,夫人请您进屋相见。”
江侯爷借机狠狠地瞪了凌瑾韵一眼,那眼神里既有不满,也有一丝无可奈何的妥协,旋即跟随着张嬷嬷步入了房间。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似乎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万人之上、一言九鼎的侯爷,而只是一个面对子女教育问题手足无措的父亲。
江铭原想尾随父亲进入,但转念一想,此时不宜再多添事端,于是决定在外稍作等待。
待父亲的身影消失于门后,他仿佛瞬间换了一副面孔,风流倜傥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气息,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配合着他那略带挑衅的眼神,对凌瑾韵说道:“我的好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