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望着江铭,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直接提出请求:“我需要你们帮我。”
江铭身上的粉衣绣着精致的海棠,这本应是过分女性化的选择,却在他身上展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反而更衬托出他英俊非凡的容貌。
但见凌瑾韵那雪白的衣襟上,星星点点的血渍犹如初绽的红梅,格外刺目。他的眼神瞬间凝聚,如同锋利的剑刃穿透寒冰,那份平日里温文尔雅、淡如春风的气质,刹那间化作了锋芒毕露的凌厉。
他身形一展,宛如鹰击长空,自高大的马车上飞身而下,大步流星,带起一阵疾风,直逼凌瑾韵而来。
“臭丫头,又在闹什么玄虚?怎会一身血腥?快说,哪里受伤了?”
话语虽严厉,却掩不住关切之情。
凌瑾韵轻轻撩起被风吹乱的鬓发,目光温柔地拂过自己那沾染了他人鲜血的衣衫,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缓缓解释道:“非我之血,乃是我夫君不幸遇袭,挂了彩。”
闻言,江铭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掠过秦砚辞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原来是他啊?那你想让我如何施以援手?”
“借你的马车一用,好尽快送他就医!”
凌瑾韵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秦砚辞,朝那辆精致考究的马车缓缓行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
苏在见状,心领神会,连忙上前几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脚麻利地为秦砚辞搭好了脚踏,以免其腿部伤口加重。
正当江铭悠然自得,手中折扇轻轻摇曳,漫不经心地抛出“本公子的马车,借用一次需百两纹银”的玩笑之时,凌瑾韵与秦砚辞早已悄然登车,稳坐其中,仿若无事发生。
而苏在那只准备收回脚踏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进退维谷。
要知道,公子平日里喜爱炫耀身手,上马车时惯用轻功一跃而上,这脚踏于他而言,实属多此一举。
但若直接收回,又似有失马车主人的身份尊贵,反倒是凌大夫夫妇像是这车的常客。
留下吧,又破坏了公子在凌大夫面前那潇洒自如的形象展示。
在这微妙的尴尬之中,江铭锐利如鹰隼的视线深深剜了苏在一眼,后者心中一凛,立刻领悟,缩了缩鼻子,准备悄悄撤去脚踏,以便让公子尽展其超凡脱俗的轻功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