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紧握着药包,眉宇间满是沉思,缓缓离去。
其后,那粗犷汉子看了看妻子,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搀扶着她,步伐蹒跚地步入医馆。
“我家娘子昨夜不慎被沸水烫伤,还望大夫为她诊断一二。”
凌瑾韵凑近细看,那手臂上的肌肤红肿一片,布满了晶莹的水泡。
夜深人静之时,寻医问药难如登天,今晨又闻常驻郎中已悄然离去,夫妻二人内心的焦灼与无助可想而知。
她从容列出数味草药,声音清脆地吩咐伙计:“研磨成膏,温柔敷于患处,可缓解苦楚。此类创伤愈合缓慢,往后需万分小心,切莫让伤口再受湿寒。”
凌瑾韵的专业与沉稳,如同经验丰富的老医师,顾客们的急躁逐渐平息,转而信任地带着各自的伤者围聚于她周围。
伙计因少了苛责,对凌瑾韵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手脚愈发麻利地执行每一个指令。
草药被细心捣烂,伙计小心翼翼地将其敷于妇人的伤处,妇人轻轻抽气,忍耐着初触药膏的刺激。
“感觉如何?”中年汉子目光紧锁妻子,焦虑与期待交织。
未几,女子脸上的痛苦逐渐舒展,惊讶于疼痛的明显减轻。
“真的好多了。”她低声说道。
丈夫见状,心中的疑惑与不安顿时烟消云散,感激之余,又添购了些许药物,夫妇俩满口称谢,步履轻快地离去了。
连续诊治数名病患后,伙计贴心奉上清水一杯。
“多谢。”凌瑾韵一饮而尽,神情略显疲惫却又不失满足。
此时,门外再度迎来求助者,大妈携其丈夫蹒跚而入,恳求道:“凌姑娘,还请您用那神奇的针法救救他吧。”
家中琐事繁重,不容伤势拖延,如今得知有迅速康复的可能,自是不愿错过。
伙计连忙相助,将汉子搀扶至长凳,凌瑾韵则不慌不忙地展开银针包,手法娴熟地在汉子脚部轻点数针,随后又在其左腕轻轻刺下一针,几乎不见血色。
“没啥感觉呢。”汉子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