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头,有的是家里人安排的,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等折返回去后就能晋升,但他不一样,真正是将百姓们都放在心中的,所以每到一地,他都要了解透彻后才肯离开,因此进度有些缓慢。
走了十天半月的,才看完三地。
直至走到淮江中下游曾经洪水泛滥最为严重的县份时,却遇到了文渊侯府的二公子王宽。
他自去年七月就在此处修渠了,连过年都没能回去团圆,整个人晒得黝黑无比不说,咧着一口白牙就让人觉得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耿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奉命来巡查淮江治水修渠一事,从上游顺着走下来,自然就到了你们这里,听说从前淹水甚是严重,去年要好很多。”
耿世铭先要了解清楚情况,才肯与之谈别的,王宽也不笨,于是正了声色就对着他介绍起来。
“原来如此,那耿大人随我来一趟吧,前面不远处还有段堤坝正在改善,所以更直观些。”
耿世铭兴奋,一直看下来的都是已经竣工的,里头有些什么他只能听官员说,这如何能比得上亲眼看到内里的效果呢,所以翻身上马就跟着王宽去了。
后头跟着的官员们尽管不太情愿,但是这种时候可不好摆架子,毕竟淳王世子也同他们一起晒着呢,所以只能是跟着一同去。
马背上,宋时也盯着王宽的背影一直在想一件事。
前世的他从未来过汉州,一直都留在西京城内的卫尉寺内效力,汉王攻打西京城的时候,他们也跟着遭了不少责难,那时候好好的一个意气风发之人,却被折腾的郁郁寡欢。
哪里有现在的这副模样?
好似是一把利剑经过了仔细的打磨后变得既锋利却又低调,蕴含了不少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