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如此,便止为了护佑此城,若是遭遇了这‘长生天的游骑兵’和‘龙’,那便是失了本心本性,反而不美。”
“阿东萨玛”的言语之中,无有错漏,陆峰也无从察觉得她言语之中有谎言。
刚才的言语,“阿东萨玛”说的,句句属实。
二人暂时无有了言语,止眼前的这“天”,也逐渐变化,开始亮了起来。
大日东升。
天朗气清。
那些“密法域”的阻拦,俱都不见。
整个营地,都开始活了起来。
那些马夫和下人,都开始吆喝着呼唤牲口,将货物再度架上马匹骡子,方便行走,管事的人手里拿着鞭子前前后后的走,遇见了事情,便灵活的挥舞起来自己的马鞭,发出了响亮的“啪啪”的鞭花的声音,吓唬马夫和下人,陆峰便见得了那位手长过膝的“大佛爷”,在两位僧侣的搀扶之下出来,遥遥的望着阴山。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则是一位贵妇人被众人拥簇着出来,原本陆峰以为,“和硕公主”,便是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妇人,结果无有料到,那“和硕公主”,头发花白,皱纹皑皑,满头的积雪银丝,她身边原本陆峰以为是丫鬟,结果是“萨玛”。
在她的身边,亦有一位英伟男子,看起来似是她的儿子,结果是她的夫君。
亦是一位台吉!
他们二人出来,随即一群武士携枪带棒的从各处出来,亦开始收拾营地,准备出发。就算是群敌环伺,可是有这样一些殊胜存在于营帐之中,所有一切,亦不过是有惊无险,等到了天光大亮,草原上已经热了起来的时候,他们逶迤如蛇,已经出发了。
这個时候,“阿东萨玛”的言语继续响了起来,“阿东萨玛”说道:“其实说起来,亦是叫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便是在密法域,亦有‘理藩院衙门’,也有许多‘衙门上司’所在之地,可是谁知道在那般时日,阴山见长。我们亦无有再得到中原王朝的信息。
便是距离进京面圣,亦有十年之久。
十年时间,中原方向,亦不过是偶有书信,到了近几年,便是连上下的官员都无,人心思变,故而这一趟札萨克的旗主,也有些心思在里头。”
不过这一句简单的介绍,陆峰忽而听得了一个词语,长者在旁,陆峰有问便问,他说道:“‘阿东萨玛’,你说的‘阴山见长’,‘阴山’如何会见长?”
“阿东萨玛”说道:“便就是那意思,山如长蛇,蜕皮而长!”
原本的阴山是无有这般长度的。
止是到了后面,这阴山不住的长大,长大到了这般的时日时节。
原先止年月相长,可是到了后头,便是月月见涨。
止那几十年的时间,这阴山便长得如此之模样,隔绝了内外。
这不就是阴山见长?”
陆峰闻言,在这记忆之中,远远的眺望着“阴山”,他是见过“阴山”的,故而他在寻找一个熟悉的“地标信物”,果然不多时,他们已经路过了“乌拉站”,止这个时候的“乌拉站”,稀稀疏疏,也有两三老卒,阴山脚下,也无有现在这般的荒凉。
陆峰顺着“乌拉站”去看,整个人沉下来,便见到了“乌拉站”这边,“阴山”比陆峰前面所见,低矮不知凡几,整座山上,戾气全无。
就是一座平常的大山。
“山,如何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