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罕有了,以至于人会下意识的忘记掉这个可能!
……
风,草原上的风亦不停歇,特别是晚上,风比白日里头更大了,这风吹过陆峰所在的“寺庙明珠”,扎仓僧院,带着僧院之中吉祥的气息,钻过了微微张开的,一条泡桐木做的,有千万斤重量的寺庙大门,顺着这一道缝隙,来到扎举本寺的“大街小巷”之中。
在扎举本寺的“大街小巷”之中随意的穿行,有的地方,国王不可进去,生人不可进去,活人不可进去,上师不可进去。
可是风能进去!
走呀走啊,走过了许多带着大秘密的地方,走过了许多关闭着殿门的神秘之所,穿过了里面的“厉诡”,闭关的上师,已经死去圆寂,却无有将尸体从大殿之中带出来的上师,这风调皮的钻过这里,继续朝着扎举本寺更深处走去。
在草原上,风知道所有的秘密,但是风无有长着一张大嘴巴,所以它知道的秘密,无可能告诉其余的人,除非是有人长着一张可以听懂风声音的耳朵,方才可以听懂风马对着他说了甚么。
可以得到风经过的所有秘密。
可是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听懂风说了甚么,那么他一定不会告诉其余人,他能够听懂风的声音。
应那可能不是菩萨的恩赐。
那是阎罗收人的号角!
那代表着他可以知道诸多不应被人知道的秘密!那应代表着他要被庙子之中其余的上师化作“嘎巴拉法器”,除非他就是地位尊崇的大佛爷,这一项殊胜,应他还变得更加殊胜!
否则的话,他不会因为这殊胜的手段变得特殊。
反而像是他这样知道了很多秘密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圆寂在寺庙之中。
所以等到这风吹过了层层叠叠的经幡,越过了无数的建筑,最后钻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吹的一张桌子上的酥油灯微微摇曳,撞进了一位穿着红色僧衣经论僧的耳朵里面的时候。
那位经论僧甚么话都无有说,他止微微抬起来了头,望了一眼外面。
他手持着狼毫硬笔,在他的身边,亦有大量的经论上师,将带着微微毒物的经卷卷住,准备叫手下的侍从僧去誊抄,就是这些经论上师,他们在酥油灯的照耀之下,写出来了“第五阶次第考学”的上师们,须得回答的问题。
这亦是他们的“头顶”了。
更往上的“第四阶次第上师的考学试卷”,并不须得他们来出,他们亦出不出得,这样更高层次的试卷,自然会有庙子之中为数不多的大经论上师,亦或者是数一数二的“班智达”上师来出题,也和他们无有关系了。
这位经论僧就是一位“第四阶次第”的上师,按照道理,便像是他这样的经论僧,亦称呼的上是大佛爷——事实的确如此,但是应他天生的殊胜,故而他便和“红树林寺庙”的那些持颅骨者一样,嘴巴之中常常含着“蓖麻子”,故而他亦修持特殊的法门,不常开口说话。
止在今日,他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低头垂目,但是他的鼻尖之中,却已然嗅到了一种浓烈的血腥味道。
他在风中听到了很多名字。
噶宁·仁顿扎西。
明法僧。
巴音莲花图。
达西登朗。
奇克呼图克图。
……
还有更多的,那带着呓语的名字,带着“莲花钦造法寺”的名字。
和甘耶寺的“余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