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自己说下的,温鹤绵揉了揉眉心,抬笔进入了状态,花费一上午时间,终于堪堪处理完。
回头一看谢琅书桌上如山的奏折,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点。
温鹤绵边揉手腕边问:“藩王们何时离京?有被说动的吗?”
“嗯。”谢琅道,“我这儿有几封他们递上来的折子,有几个松口了,剩下的叶卿还在游说劝说。估摸着等过完端午,他们就该离去了。”
“端午……是快端午了。”温鹤绵恍惚了下,“日子过得好快。”
她是在冬末回来的,这眼见着,都快开夏了。
“有叶照旋在,没问题。你派出去打探北地情况的探子如何了?”
“传了消息回来,嘉王确实在封地养了不少私兵,朝廷送去的赈灾粮被他们拦下,以私人名义再减半发与百姓,着实过分。”
谢琅眼中浮现抹杀意。
“看来不是个善茬了,早做准备,早日根除吧,不然长此以久,对朝廷名声不好。”
百姓管不了王宫贵族的争斗,他们只管自己能否吃饱穿暖,龙椅上坐的是谁更无需在意,嘉王现在就在为自己造势,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北地……若我没记错,他的封地应当有块毗邻蛮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多做防备。”
说到这儿,温鹤绵已经做好打算,准备给自己爹娘写封信。
一来是为了解释她和谢琅现在的情况,二来也是让他们做好防范,以防腹背受敌,人性这东西,谁都说不清。
“朕已派飞风前去。”
谢琅为帝多载,未雨绸缪的道理,他懂。
温鹤绵点头,明白他心头有数,遂不再多言。
留在京中的藩王被挨个上门拜访,惴惴不安的同时有点惶惶,皇帝的意思他们都知道,但到手的东西断然没有吐出来的道理,他们想不到谢琅会以怎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谢咏看他们窝囊的模样,暗下嗤笑:“这群蠢货,当真以为小皇帝会放过他们吗?”
手下人不敢接声。
谢咏端详着手里的美人图,不由得心思飘忽,又想起那位清朗温润的太傅,那容貌身段,才是真的顶尖,让人光是想想就心猿意马,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怪不得小皇帝会把人囚在宫中,真真是好艳福。
说是放她回朝堂了,不还是没让人住回自己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