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青云当然更愿意相信温鹤绵没出事儿,路叔的安抚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忧心,于是点头:“好。”
……
谢琅醒了过来。
脑袋针扎似的,一抽一抽发疼。
他熬了那么久,心神俱疲,已然熬不住,晕过去在大家意料之中。
醒来的时候迷糊听到太医院判在外交代。
“陛下淋了几场大雨,寒气入体,恐之后几日会有发热,劳烦公公盯着。另外……温大人一事,对陛下冲击过大,公公也看着些。”
太医院判是当日直面刺杀的人之一,他还记得温鹤绵为他挡了一箭,后来陛下的嗜杀样子被他看在眼中,至今回想起来仍旧胆颤。
他不敢预估这对师生感情有多深,但至少要比众人想象中的要深些,如此一遭打击,恐生忧患啊。
“诶!咱家明白。”
来喜也是叹息连连,愁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知晓的内情更多些,若当真是师生也就罢了,偏偏陛下对温大人有超出师生的念想,还未如愿便已失去,这往后可如何释怀呀?
谢琅在帐内听着,神思略微恍惚。
太医院判是温鹤绵调来的,也是最初为他看病的太医。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那个人不会温和笑着来揉自己脑袋了。
“来喜。”
他叫了声,来喜连忙撩起帘子,探出个脑袋来:“陛下请吩咐。”
谢琅坐起来,此刻仅着一身中衣,不眠不休撑了多日,脸颊上的肉消瘦下去,显得有些瘦削,那双黑沉的眸子没有光,有点阴沉。
“去叫霍平过来。”
来喜心中打颤,赶紧下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