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双方都有意,聘礼的事情自是不能含糊其词,免得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彼此心中都不得安宁。
赵武姑妈心如明镜,对孟媒婆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虽感不快,但也随即意识到,人家作为媒妁,关心此事,实在是职责所在,再正常不过。
冷静之后,她决定还是坦诚相对,毕竟婚姻大事,马虎不得。
做媒的人,不就是以牵线搭桥为生的吗?怎么就失去了询问的权利与自由了呢?
“哎,这事儿啊,我真的无权决定。”
赵武的姑妈语带保留,眼神中闪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
孟媒婆哪里会轻易相信这样的推托之词。
赵武的姑妈此番既然特地前来,加之身为家族中的长辈,如果婚事之事与她无关,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现身于此?难道真是家中无事,闲来无事四处走动不成?
这种可能性在孟媒婆心中自然如同缥渺云烟,难以成立,但她心底却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酝酿。
而不久之后,这股预感便如同秋日的寒霜,悄无声息地凝结成了现实。
庄母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她期盼着孟媒婆能探听到赵家对于聘礼的准备情况。
赵家家境殷实,总不至于在聘礼这样的大事上有所吝啬吧!
在她眼中,自己的女儿可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下嫁赵家本就有失身份,更不用说还有流言蜚语称赵家公子命硬克妻,万一真有不幸发生,女儿的幸福乃至安全都将难以保证。
基于此,庄母深感赵家多付出些聘礼乃是理所应当,然而赵武姑妈的态度却让她心生疑虑:赵家真的愿意为这门亲事大出血吗?
庄母内心焦急,恨不得直接找上门去质询,但她也明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在对方面前失了风度,否则只会让赵家更加看轻他们。
另一边,姜有财则如离弦之箭般奔回家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筹集到足够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