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秀面如纸色,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猛然发现刘青山的身影,她立刻拉着他到一旁,急切地询问缘由。
“好好的四间房,怎么说拆就拆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刘青山叹了口气,缓缓解释:“是这样的,村主任说这是你大姐的主意,她计划拆掉旧宅,重新建造一座学堂。”
“学堂?”
姜秀秀闻言,惊讶之余更添几分疑惑,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刘青山烦躁地挠着头,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不解:“这事儿,真是莫名其妙,咱们卫家沟向来缺文少教,连个正经的教书先生都没见过,难不成咱们这回是打算先把学堂建起来,然后请那位远走他乡的卫扬回来,给他披上教书育人的衣裳?”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与疑惑。
姜美君的心思深沉如海,旁人无从猜透,但关于拆除旧屋、兴办学校的决定,她已经全权交给了村里那位经验丰富、颇受尊敬的村长来筹划实施。
村长闻言,立刻指挥若定,吩咐刘青山和另一名村民小心翼翼地将姜有财和赵老太太搀扶到大门口外的石阶上坐下,生怕他们在拆房时受到丝毫惊扰或伤害。
而二位老人的抱怨与哭泣,在众人忙碌的身影与嘈杂的拆建声中,仿佛被无形的手抹去,无人过问,无人在意。
“你这狠心的丫头啊,姜美君!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你这狼子野心的恶毒之人,定会遭到报应,雷公电母也不会饶过你!”
赵老太太的控诉声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字字锥心。
她因极度的悲愤与无力感,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最后竟是昏厥了过去,留下一脸茫然的人群和一地的无奈。
时日流转,转眼间已是在繁华的义通城内,一天晚饭后,灯火阑珊。
谢秀芳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担忧,悄声向姜美君透露了一个消息:“娘,我听人说……外婆病倒了。”
她说话时,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姜美君,期待能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却只看见对方脸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姜美君闻言,眉宇间轻皱了一下,语气中带有几分无奈与自嘲:“什么样的病症,严重吗?”
她问得直接,似乎并不在意事情是否真的与自己有关。
“听说是听到您要拆老宅的消息,急火攻心,导致旧疾复发。这些日子,舅舅和舅妈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日日以药为伴。”
谢秀芳答道,言语中透露出对外婆的担忧与心疼。
姜美君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或许真的是老人家身子骨不比从前了,别说什么是我气的,那毕竟是我的房子,我有处置的权利,她为何要如此生气?”
说罢,她故意板起脸,对着谢秀芳严肃吩咐道:“以后谁再这么说,你得把道理讲明白,别什么事都扯到我头上。老太太身体不适,要么是年事已高,要么就是她儿子照顾不周,我躲在这儿千里之外,总不能栽赃给我吧。”
谢秀芳低下头,轻轻点头应允:“娘,我明白了。”
随即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娘,今晚我们早些回家,我多做几道拿手菜,庆祝我们的新家落成如何?”
“我想吃那香酥可口的虎皮凤爪,还有晶莹剔透的水晶肘子。”
姜美君直接点起了菜,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期待。
谢秀芳笑着应承:“娘,您放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