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婉的呼唤带着几分无助,几分哀求。
“够了,”白耀光不为所动,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勿在此哭哭啼啼,惹人心烦。若无他事,便往后院洗衣劳作,莫要打扰我专心诊病。”
袁婉泪水如断线珍珠,悄无声息地滑落,她低垂着头,步履蹒跚地步入寂静的后院。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唯闻她细碎的脚步声。
在这片被月光轻抚的小径上留下一抹孤独的影。
是夜,月隐星稀,袁婉从村口小铺购得几坛浊酒。
独自坐在简陋的屋檐下,一壶接一壶,饮至泣不成声,泪水与酒水混杂,滴滴落在衣襟。
直至意识模糊之前,她眼前最后一幕是烛光摇曳。
而后烛台倾倒,火星四溅,夜色中的火光如妖娆的蛇,蜿蜒而上。
当她挣扎着睁开双眼,欲辨认周遭被火光映照的世界时。
一阵剧烈的眩晕如巨浪般袭来,她终于无力抵抗,再次沉入了醉梦的深渊。
火舌肆虐,舔舐着脆弱的木窗,掠过紧闭的门户,如同地狱之火,于漆黑的夜色中勾勒出一片恐怖的光明。
“失火啦!”
第一声惊呼划破了满姑镇宁静的夜空,瞬间,恐慌与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
“草济堂起火,快来救人灭火!”
呼救声此起彼伏,如警钟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小镇往日的宁静。
姜美君正于书房内案前挥毫泼墨,闻声即刻搁笔,心急如焚地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