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少穿艳色衣裳。
如今为了衬这景,她一袭玫红色宫装,乌黑亮丽的头发高高挽起,金饰与红色相配甚好,肌肤胜雪,艳丽无方。
祁随安有些移不开目光。
夜风吹过,穿堂而来,吹过她额前碎发,红烛高照,宁静美好。
可这美好只是暂时的,北岚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眼睛转了转。
“王爷,属下已备好马车,请您回去。”
祁随安知道,自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轻声咳嗽了起来。
“今日实属唐突郡主务要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吧,本王先行告辞。”
丢下这句话,他扶住北岚的胳膊,一步一瘸的朝着外头走去。
毒药折磨的他瘦了不少,在夜风中,就像是一个宽大的袍子在飘动。
一出去,北岚立刻请罪。
“王爷,属下失察,今日不是郡主的婚期。”
“到底是失察还是故意?”祁随安眯起了眸子,冷冷询问:“你做事不是那么冒失的人。”
北岚垂下头,自知瞒不过祁随安,只好据实相告。
“王爷,郡主明显很关心您,属下只是希望你们之间的那层纱能够捅穿。”
“多此一举。”祁随安冷声道。
“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北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色惶恐。
“自己去领罚。”祁随安撩开车帘,上了马车。
沈梦窈望着祁随安离去的大门,红灯笼高挂,轻轻晃动着一圈又一圈的红晕,思绪惆怅。
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就清醒了不少,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雀月在此刻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禀报道:“郡主,又有可疑人在后院。”
“洛川原来住的地方吗?”沈梦窈询问。
为了办这场婚事,他们在前医院找了个厢房作为婚房,那地方就空下来了。
上一次,那贼人突然消失在后院,洛川又是醒着的,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就心生怀疑了。
那人或许和洛川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