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姑娘，你醒了啊？”

其中一人见到蜷缩在角落里的秦悦，言语中带着轻浮，搓着手便要上前拉扯。

秦悦虽尽力躲避，但终究还是被那双粗鲁的大手拽起，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由于药物的作用，秦悦浑身无力，只能依靠在那人的身上，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汗臭与不明的异味，让秦悦感到一阵恶心。

“哟呵，小姑娘声音还挺甜，来，叫声大哥听听。”那人嬉皮笑脸，手指勾起了秦悦的下巴，言语间尽是轻薄之意。

“老三，你这一身臭味，别把小姑娘给熏晕了。”

不料，门外又走进一人，秦悦心中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嘿，老五，你以为自己香得很吗？”新来的老五也凑上前，开始拉扯秦悦的衣襟，无意间发现了她锁骨上那些刻意制造的红斑，下意识地避开，转而在她身上其他地方检查，发现了几处相似的红疹。

“哎呀妈呀，这女的有花柳病！”老五一惊，连忙甩手，开始在自己身上用力擦拭，生怕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

“啥？老五，你可别糊弄我！”老三半信半疑，以为老五想独占美人，故意编造谎言。

“信不信由你，真倒霉。老大，我先去洗个手。”老五说完，匆匆离去，留下一脸狐疑的老三。

老三见状，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虑，急忙将秦悦推开。

虚弱的秦悦无力支撑，重重摔在地上，幸好她及时用手护住了头部，才未至于昏迷。

这时，被称为老大的人拾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挑起秦悦的衣服，仔细查看后，缓缓说道：“可能是真的，我以前见过花柳病患者，全身溃烂，那些疹子跟她身上的确很像。”

“啊，臭婆娘，老子差点就被你害了！”老三一听，原先的非分之想瞬间烟消云散，举起的刀锋在空中一顿，似乎准备向秦悦砍去。

秦悦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紧闭双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却意外地听到了老大的制止声：“慢着，她这状况还不算太糟，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发病，估计还能活个几年。找个牙婆卖掉，多少也能换点银子。”

在这生死边缘，秦悦虽然仍旧身陷囹圄，但至少，她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在东宫那幽深而静谧的一隅，阿正的脚步未曾停歇，她的目光锐利，宗堂之中，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