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事前,我倒是在泉州港见过她一面,印象中是个很是纯真的小姑娘,只是性子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听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想通了,其实做人还是做鬼,又有什么分别呢。”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姑娘幽幽地道,随即又展颜一笑,道,“哥,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笑说还不是老样子。
乔甜儿“嗯”了一声,道:“我瞧着也是,都没怎么变。”顿了一下,道,“对了,你见过郭冲没?”
我心头一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就见她嫣然笑道:“你这人,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我倒见过他几次。”
我“哦”了一声,颇为意外。
乔甜儿就笑道:“你放心啦,我早就想开了。当时觉得难过得不行,好像天都塌了,其实后来想想,也没什么的。”
我见她笑得欢快,也是欣慰。这时候,就见那大蛇的身子抽了一抽。乔甜儿“咦”了一声,跑过来就蹲下身子细瞧。
只见那大蛇的身子微微发颤,接着蛇皮鳞甲开始发皱,干瘪了下去,模样极为诡异。再过一阵,就见那大蛇嘴巴霍然张开,从里面钻出个人头来。
乔甜儿“哎哟”了一声,退后一步。就见那蛇皮继续蠕动,接着就见一个浑身**的男人从中钻了出来,只留下一张蛇蜕弃在地上。
我瞧得有趣,这倒是跟画皮术异曲同工。以前就听人说,成了精的大蛇,可以修成人形。但每次化蛇之后,要想再恢复人样,就得脱一层皮,看来传说果然不假。
我脱了件外衣,给他遮上,见这是个面皮白净的男人,眉毛很淡,薄薄的嘴唇,模样颇为英俊,只是脸色苍白,看着大约三十来岁年纪。
等他睁开眼皮,就上前一步,道:“姓柳?”
乔甜儿好奇地道:“哥,你认识他啊?”
那男人趴在地上,嘴唇发白,开阖了几下,睁大眼转过来瞧了我一眼,声息微弱地道:“你……你是谁?”这声音听来颇为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