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琳在那站了好一阵子,犹犹豫豫地道:“陆小姐在房中歇息,要是道长伯伯……道长伯伯……”
她这么一说,那层意思明白人就都能听出来了。
我心中暗笑,陈琳这清微女弟子敢去叫青子出来才怪呢。就见那马脸一副匪夷所思地表情,瞪大了眼看着陈琳。
陈琳也算是反应快的,连忙道:“道长伯伯,咱们还是正事要紧,你看现在这事该怎么办?”
那马脸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要不是看在康平镇这一干老小的份上,我还真不愿管你们这档子事!”
陈琳低着头,连声称是。马脸冲我瞪了一眼,吐出一口气,朝那躲在一边的郑老头道:“缩在那边干什么?”
那郑老头听得一哆嗦,顿时唯唯诺诺地上前。马脸“啵”的一声吐出一口气,道:“你在这一带混了不少年头,应该不会忘记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吧?”
我瞧了一眼郑老头,就见他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道:“当……当然记得。发生这事的时候我就在康平镇,还有份参与过。”
我见他脸上充满恐惧,似乎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而且原本在一旁围观的陈家二叔等人,也都跟着脸色煞白,显然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不由好奇,就低声问身旁的陈琳,究竟这马脸说的是什么事。
陈琳神情一黯,道:“道长说的八成是那件事。”就低声把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
原来这康平镇在二十多年前出过一件事。当时这镇上有户姓王的人家,家中男主人是在外地跑生意的,一年中有大半年是不在家的,后来经媒婆介绍,取了附近一个镇里的一个姑娘,两人结婚后,倒也恩爱。
这王氏也是个能干的,虽说家中颇为宽裕,但她也不愿总在家里闲着。男人在外头做生意,她就在镇里开了一家小卖部。她人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生意倒是不错。只是这小卖部人流来往频繁,很多男人都愿意跑过来瞅她一眼,她男人又常年不在家,一来二去,就有闲言闲语传了出来。
我听到这儿,心想,难道是这王氏最后冤死了?这种事倒是并不罕见,而且女子原本阴气就盛,含冤而是之后怨气极大,很容易出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