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不置可否,继续翻看手中的书册,嘴唇红润,黛眉如远山,看得我一阵发愣。
“看什么?”
我顿时被吓得心肝一颤,忙低了头,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恨恨地说:“那几个人真是太他妈可恶了,咱们好好的院门就这么给糟蹋了!”
青子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道:“多大的毛头孩子,说什么粗话!”
我不由得大窘。我就一个山村长大的孩子,从小跟着三叔跑灵堂,打交道的大多是些粗鲁汉子,耳濡目染之下,我说话能文雅吗?
“你说那些人是焚香会的罢?”
我忙点了点头,说以前叫焚香教,好像来头还不小。
青子“嗯”了一声,道:“是有这么个教派,走的大多是些旁门左道。”
我好奇地问:“你以前遇到过啊?”
青子道:“听说过而已。”
我偷着看了她好几眼,见她脸色柔和,并不似要发作的样子,这才大着胆子问:“刚才那个……是你出的手吧?”
青子没有说话。
不否认就是默认。我忍不住又说:“这帮人确实是太可恶了,敢砸咱们家门!我靠,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要跟他们拼了!”
青子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嘴唇越发地显得红润,神情却越发冷淡。
“换做以前,这些人就不用走了。”
青子说的不用走,意思就是一个不剩,全都宰了。我听得一颤,心里不由得发寒,硬着头皮笑说:“那是这帮鸟……这帮人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