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则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记录者,屏幕上跳跃着各种颜色的曲线和不断变换的数字,绿色的心率曲线如同起伏的山峦,随着徐飞龙微弱的心跳,艰难地波动着;
红色的血氧饱和度数值,带着一丝不稳定的闪烁,让人揪心。
监护仪发出的细微嘀嘀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如同急促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人们的神经,仿佛是在倒计时一般。
一旁的呼吸机,体型庞大而笨重,像是一个钢铁巨兽,正有规律地发出呼呼声,那是它在努力地为徐飞龙输送着生命的气息。
秦耕认真观察各种数据,又亲自测量血压,认真翻看记录的尿量。
他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
角落里,摆放着一把金属椅子,上面搭着一件徐飞龙省长的外套。
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丝缝隙,透进一缕微弱的阳光,在地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影,却无法驱散病房内的压抑与阴霾。
刘恒和秦耕静静地站在病床边,两人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刘恒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徐飞龙的手,那双手冰凉且毫无力气,他微微俯下身,虽然知道病人此时可能意识模糊,难以听见,但他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老徐,我回来了!你听得见吗?刘恒回来了。我还给你带来了最厉害的专家。我曾经给你讲过的秦耕,他也来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耕则在一旁继续紧紧盯着各种仪器上跳动的数据。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医生办公室,这里如同战场一般激烈。
中山医的李院士和潭院士正带领着医疗团队进行紧张的讨论。
李院士眉头紧皱,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检查报告,语气急切地说:“徐老的病情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几个重要器官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衰竭,我们必须尽快拿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