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瞬笙低眉顺眼地说:“我不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管家,帮你们做饭洗衣服的。”
“哈哈哈!洗衣做饭的?”一听是个管家,勇霸笑得前扑后仰,拍着肚皮说,“我和你打赌,放到荒野上,你一天都活不下去。”
李瞬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唯唯诺诺地说:“活不了活不了,我不会打架的。”
张公博的手指在桌上扣了两下,制止了无意义的谈话,沉声说:“给个准信吧,袁壁君中将,关于这二人的入伍。”
袁壁君一甩袖子,义正言辞,直截了当地说:“这种败类,想都别想!”
张公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很快消逝了,他靠到了椅子上,风轻云淡地说:“既然如此,我把他们二人收做家臣带在身边,这应该就不归你管了吧?”
袁壁君很清楚,张公博就是想往王都安插自己的人,他可以拒绝勇霸和无痕入伍,但张公博说辞一换,事情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冷眼扫过勇霸和无痕,鄙夷之色溢于言表,摔门而出:“哼!”
袁壁君离去后,张公博转而看向李瞬笙,问道:“我听说,冷鸢在第二次北伐前和洛忧做了一个交易,给了死囚营在北境地区的公开募兵权?”
李瞬笙点了点头。
张公博很干脆地问道:“收回来。”
“别惹洛忧。”李瞬笙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表情也变得从未有过的深邃,他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劝告道,“我就一句话,你在北境惹谁都行,你现在站到窗台往楼下的鹰旗军官头上撒尿都行,你别惹洛忧。”
“呵,一个小毛头,竟让你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荒唐!”张公博靠在椅子上,不满地说,“募兵权如果不收回来,死囚营就会牢牢坐稳北境第二大军事势力,甚至有可能超过鹰旗军变成第一,这是你们想看到的?”
“不想,但我们阻止不了,所以我们会尽量和洛忧搞好关系。”
“懦夫的行径!”张公博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蔑视地说,“洛忧并非军人世家,一个底层平民出身,血统不纯的杂种,他没资格与我们这种正统世家的帝国将军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