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死字旗倒下,幡下全员不论战功地位一律处决!
这条铁律,洛忧几个月前就已经和他们说过。
“我们很害怕...”一名浑身是伤的死囚营逃兵痛哭流涕地抱着头,嘶哑地说,“我第一次离凶兽那么近...我真的好害怕...当时我什么都思考不了,看着同伴一个个被吃掉,我只是本能性地想逃...我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吗?”
洛忧连看都没有看这名逃兵一眼,视线依旧冰冷如铁,问道:“遗言?”
“我们...不想死...”一名衣衫褴褛的逃兵走了上来,这是个上了年纪的死囚,脸上已经有了岁月风霜的痕迹,他颤抖着手,从衣服最深处取出了一个小怀表,将其打开,把一幅温馨的合照对准了洛忧,哀求道,“我的孩子还在等我回家...求求你...我不想让他们没有爸爸...”
“吃。”洛忧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踩了一下坦克虫的头,随即从它身上跳了下来。
在死囚营逃兵的惨叫与哭泣声中,12头坦克虫应声而动,堵死所有可以逃生的空间,将这200多名逃兵围剿在中间,一个接一个咬碎,无论他们怎么哀求,哭泣,也不管他们有怎样的家庭与故事,最终都变成了凶兽口中的食粮。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除了坦克虫咀嚼血肉的声音,附近已经没有人声了。
现场的鹰旗军都是见过市面的,不会被血肉模糊的场景震慑,满地尸骸也无法引起他们的什么呕吐反应,只是,当洛忧路过,他们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眼神复杂又忌惮地盯着他。
楚凡站在远处,遥望着满地尸骸,这些尸体基本已经辨认不出模样了,里面或许就有他曾经的战友,但此时连谁是谁都分不出来。
走到一具破碎的尸体旁时,楚凡看到了什么东西,他俯身将其捡起,打开一看,赫然是刚才那名求饶士兵的怀表,合照上是一家四口,这个士兵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楚凡重重地叹了一声气,看着洛忧的背影,低声道:“上校,这些士兵的抚恤金...”
“没收,充公。”洛忧给了一个非常冷酷的回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指着这一地尸体,说,“去找收尸队,让他们把这些碎尸拼接起来,挂在骷髅城里。”
楚凡在洛忧身边有一定地位,但在很多事上是没有发言权的,不管是没收抚恤金,还是悬尸示众,他只能照做。
这次雪城之行,死囚营在出发前有600多人的队伍,但最后回到骷髅城的只有洛忧,楚凡,拉布尔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