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临安到京首的航程是两个小时左右,但崩坏纪元的气候和旧时代不一样,航空技术也受到了极大限制,因此航程大幅延长。
也许是旅途漫长,洛忧很难得地主动开口了:“你是什么时候来这边的?”
“啊?...”艾尔显然想不到洛忧居然会主动和她说话,一时间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回过了神,微笑道,“崩坏2年初的时候,已经来了快6年了。”
洛忧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临安城基本已经看不见,外面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的了,他微微垂着眼,问道:“在教会待着不好吗?那边比这里和平得多吧?为什么要来这个满是战火的地方?”
“最开始是蒙受主的嘱托,我本以为凭教会的力量可以救世人于水火,但我发现自己错了,情况比想象得要糟糕得多。”艾尔的眼神有些迷离,回忆着那一段往事,“凶兽威胁着生存,人类和人类依旧在互相厮杀,教会对这一切感到绝望,所以离开了,但我选择了留在这里。”
“为什么?”
“如果每个人都选择离开,那还有谁能给予救赎?”
洛忧看着艾尔紧握胸前十字架的小手,没有嘲笑对方的信仰,平静地问道:“说说你的主吧,是指旧时代的那一位?”
艾尔微笑着,湛蓝的眼眸犹如一片澄澈天空,虔诚地说“在教义中是的,但我更愿意把它视作‘希望’。”
莫名地,洛忧又联想到了立方体,如果十字教会最强大的力量是虔诚,不畏苦难,不惧死亡,他们的信仰有没有可能被所谓的“神”动摇?毕竟和虚无缥缈的教义比起来,眼前这位于崩坏降临的“神”才是真正的无所不能吧...
洛忧叹了一声气,闭上眼淡淡地说:“休息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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