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友情的珍视,也藏着几分玩味。“哦?叶贤弟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为兄定当尽力。”
叶飞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实不相瞒,小弟心中有一人,乃是那小学校中的刘瑞英老师,她温婉贤淑,才情出众,令小弟倾心不已。只是小弟生性木讷,不知如何表达心意,故想请兄长做那月老,牵线搭桥。”
祁同伟闻言,哈哈大笑,拍案而起:“我当是何等大事,原来是叶贤弟动了凡心。此事包在为兄身上,定让那刘老师知晓贤弟的一片深情。”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畅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再到近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趣事,笑声与谈话声交织在一起,直至夜深人静,月已西斜。
“时候不早了,贤弟且在隔壁客房安歇,明日我们再议此事。”祁同伟打了个哈欠,显是困意袭来。
叶飞点头应允,起身告退,心中却因即将到来的变化而激动不已。
他轻轻合上房门,步入隔壁客房,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沉入梦乡。
与此同时,金山县城外的公路上,一辆小面包车悄无声息地行驶着,车内气氛压抑而紧张。
司机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而坐在他身后的彪哥与山鸡,则是一脸横肉,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
“彪哥,这姓祁的听说后台挺硬,上次狗哥和黑皮就是栽在他手上。”司机压低声音,显得有些顾虑。
彪哥不屑地啐了一口:“哼,那两个废物能跟咱们比?咱们这次行事周密,绑了他拉到外地,拿了钱就跑,汉东省这么大,谁能找得到咱们?”
山鸡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而且我听说这祁同伟现在一个人住,隔壁小学校就住着一个女老师,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咱们何不……”说着,他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彪哥眉头一挑,似乎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别节外生枝,咱们的目标是钱,不是女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准备点东西。”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双黑色丝袜,递给司机:“戴上这个,别让人认出咱们的脸。”
司机接过丝袜,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时不是贪图美色的时候,于是默默点头。
“山鸡,你确定那消息没错?姓祁的真的有一百多万?”彪哥再次确认道。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那股票公司经理说的,他最近几个月赚了几十万,手头宽裕得很。”山鸡信誓旦旦地回答。
彪哥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好,那咱们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让他知道,这世道,有钱也得有命花!”
夜,更深了。
祁同伟的房间内,烛火已灭,一片漆黑。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