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当着主簿、县尉、众衙属官吏的面,一条条的推翻。
“大人提出的以工代赈,我朝确实有成例,可是临安不行,临安遭受兵灾,原本就不多的税银被洗劫一空,现在县衙拿不出一文钱,没钱何来以工代赈。”
“大人提出的停征免赋,确实可以,不过大人想过我县明年要怎么过吗。”
“至于说大人说的官府放贷之法,呵呵,恕我直言,没钱如何放贷。”
“大人最后提到向乡绅富户募捐一事,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之前已经用过了,在大人来之前,我代管临安事务,就下了募捐的命令,那些乡绅富户也非常配合,捐赠了粮食钱财,要不然以临安粮仓空空,银库空空的现状,如何维持到现在。”
沈逸辰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看向含笑看着自己的县丞颜博,沈逸辰在他的笑脸下,看到的确是轻视与不屑。
沈逸辰道:“颜县丞熟悉临安情况,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颜博呵呵一笑,摊摊手道:“没有。”
“之前下官也是在苦苦支撑,如今沈知县来了,我们自然要听县令大人的吩咐行事。”
“我们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沈逸辰问道。
“七八天左右,所以还要请知县早做打算。”
颜博和主簿、县尉及几名官吏离开正堂,留下一筹莫展的沈逸辰,几人转身就去了酒楼。
一桌酒菜上桌,主簿举着酒杯,笑着说道:“县丞今天把我们的知县老爷说的哑口无言了,呵呵呵,我们走的时候,沈县令的眉头还是紧皱的。”
“新科进士,乳臭未干,哪知道地方的难处,真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可以知道天下事了,就能按照书上的法子治理地方百姓了,真是笑话。”县尉大咧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