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接过书信,很快看完,脸上满是讶色。
“二弟,竟然想要考科举,看来他长进了。”
秦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张口骂道:“他长进个屁,没看你母亲说吗,他和别人打赌,考不上秀才就要跳西湖,真是不知所谓,现在肯定成了全杭州城的笑柄。”
“你母亲说他撞了头,失忆了两天,我觉得,他真失忆了才好,我到能省些心,再怎么变也比他整日胡混强得多。”
“还要为父给他写信通融,让知府推举他考院试,让为父陪他一起胡闹。他当科举考试是什么,如此儿戏,就算他能够参加考试就能考上吗,还不是徒惹笑话。”
秦蔚想了想,说道:“父亲,既然二弟有心科举,不妨让他试试,总好过他每日在外瞎逛强得多,就算考不上,也可以磨磨他的性子。”
秦彰听大儿子这么说,到是点了点头。“不错,我这就回信给你母亲,既然他要科举,就让他参加,不过这两个月,让你母亲管严他,也省的再出去胡闹。”
秦彰说完,摊开笔墨,刷刷刷给夫人写了一封家书,严令秦观外出,既然要考试,那就好好在家看书。
又摊开一张纸,想了想,才再次写到:“云霞兄亲启”写完之后,拿起来吹了吹,折好放入信封,对秦蔚说道:“杭州知府林奇林云霞与我乃是同年,我给杭州知府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今年推举观儿参加院试,你明日交给秦贵,让他带回去吧。”
秦彰喝了一口茶,又对大儿子说道:“蔚儿,你也不要总窝在家中读书,死读书是没用的,科举只是进身之阶。”
“有时候,一些才名,会让主考官对你有好印象,会有很大帮助,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和你的同窗同年,一起交流一下,多交几个好友,总是没有坏处。”
秦蔚微微弯腰,“是,父亲。”
看到大儿子如此,秦彰只能暗叹一口气。
自己这大儿子,恭顺是恭顺,可性格太过木讷,不善交际,秦彰知道,这样的性子,就算进了官场,也不好立足。
官场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真不是秦蔚能应付的。
小儿子秦观的性格到是随自己,可惜,又太过跳脱,再加上没有好好管束,被母亲和妻子溺爱,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