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点头：“是。”

林奕：“那为何世上存在医者？他们强行把人从阴曹地府里拉回来，从阎君手上抢人，本应该病死的人，却脱离了道的影响，你怎么解释？”

不等老者开口，林奕接着说：“我再问你，天道的自然灾害，修士是不是可以拯救无数人的性命？”

“本不应该死的人，修士强行抹杀，天道又能干涉到什么？”

“我不知道这所谓的通天塔，究竟是人造的还是天生就存在的，如果是人造的，那么……这通天塔的存在，所有的所有，甚至包括你的存在，全都是逆天之事！”

老者摇头说：“不管怎样，人始终是比不过天道的，在天面前，人只是微小的一缕尘埃。”

他仍然不赞同，修行是逆天之事。

“天道有限，人无极限！”

林奕冷笑连连：“很简单，连孩童都能轻易理解，试问如果你是天，你岂会容忍眼睁睁的看着有人一步一步变强，直到追上自己的力量，甚至……超越自己的力量？！”

老者问：“这世上有谁能与天并肩？”

“他们难道不是吗？！”

林奕横空一指，指着三清、伏羲、女娲等上古人物说：“我问你，盘古开天地，是不是打破了天与地？”

老者哑然。

林奕又说：“女娲，是不是把破碎的天道给补完整？”

老者哑然。

林奕：“三清是不是跳出五行，在鸿蒙宇宙中，脱离天道的掌控？”

老者放下酒壶，反驳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永远不可能和无上三清比肩，更不可能成为他们那等神话般的存在！”

林奕冷哼：“你又不是我！”

老者怔住了，这话他竟然找不到地方来破解！

这时，道观外唰唰响，山雨雾蒙蒙。

“这雨，你怎么看？”老者问。

林奕看向道观缝隙外的天空，平静的说：“总有一天，待我修行到一定的境界，这雨……我想让他下就下！不想让他下就停！”

老者饮了一口酒，又问：“什么是道？”

林奕毫不犹豫的说：“万物皆有道，你的存在就是通天塔的道，你为什么会留在通天塔？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不管你自愿的也好，不自愿也罢，都是你选择的路，而我……只要我不死，天道决定不了我，轮回决定不了我，决定道的人，不是天，而是我！”

老者已经完全呆滞，他看林奕的目光，带有强烈的难以置信之色。

至此，他轻叹一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是天？”

林奕嘴角微微一扯：“我就是天，天就是我！”

轰隆隆！

刹那间，老者身影消逝，道观崩塌。

老者的话语响彻在林奕耳边：“你赢了，大道之争，我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