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言褚墨就算还活着,也会对她恨之入骨,没想到竟然还会派心腹手下来约见她。
听到这话,时雨似乎扯了下唇角。
“南小姐您说笑了,少爷他恨谁也不会对您心存怨恨。”
殷宁淡笑:“是吗,我间接毁了他筹谋多年的一切,还捅了他一刀。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会以怨报德的人。”
时雨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干脆硬着头皮开门见山:
“南小姐,少爷想见您。”
殷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也不想的拒绝,恰逢服务生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打断了她。
“您好,二位的咖啡。”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殷宁接过了服务生递来的咖啡。
接着,她用一种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语气淡淡拒绝:
“也更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时雨没想到殷宁会如此决绝,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诧异与陌生。
“南小姐,如果您当时再刺偏哪怕一毫米,少爷都没有再复生的可能了。”
他的语气中还有几分为言褚墨打抱不平的意味。
“南小姐,您和少爷多年的情分,难道真的就这样不复存在了……?少爷他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依旧……”
殷宁浅饮了一口咖啡,静淡从容且逻辑清晰的表示:
“多年前,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捅了我自己一刀,把这条命还给了他,这就等于结算清楚了我和他之间的救命之恩。至于捅向他的那一刀,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应该就此恨上我,把我视作仇敌才对,见我做什么?想要亲自报复我吗?”
时雨对殷宁的这番逻辑目瞪口呆,“您……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冷血了?
他重新审视起殷宁,审视着眼前这张冶艳却冷若冰霜的容颜,握紧了咖啡杯,挣扎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提醒:
“南小姐,我不知道……您还记得老先生的遗言吗?”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殷宁蓦然抬眼,猩红的瞳仁里迸发出一瞬间的凛然杀意。
时雨被这记突如其来的眼神震慑到了,全然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