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重新抬起了头,以一种波动的怀疑眼神再度试探:
“殷小姐,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昏迷了两个月,几天前才苏醒。”殷宁如实回答,“抱歉,从我这里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
凌槿夕低下了头,神情黯然,“我更应该说抱歉才对,抱歉,一大早打扰了。”
话落,凌槿夕站了起身,身后的保镖连忙跟了上来。
“殷小姐,如果你收到了任何关于言褚墨的消息,还请立刻通知我,拜托了。”
殷宁握着手中的瓷杯,轻轻点了下头。
直到凌槿夕离开,客厅的大门被重新关上,她才放下了杯子,莫名的对着身后冒出了一句:
“就连你也不清楚他的下落吗?”
显然,这句话的他,指的是言褚墨。
很快,从阴影转角处现身的男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现如今这样的局面,尽管是最坏的预期,但他应该早就同时做好了几种准备与应对方案。所以,想要找到他的下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的确,言褚墨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算言褚墨没料到她会在最后关头捅他一刀,也应该早就已经提前为日后最坏的结局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接着,只见殷宁从容起身,面向了身后的男人。
“凌小姐刚刚的请求你也听见了,不过我想,就算你真的掌握了言褚墨的下落,也不会告诉她吧。”
从昨晚那场晚宴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回到卧室里的对话中,她大概判断出了司衍与阎狱从一开始就已经暗中计划着联手分噬凌家。
他们现在几乎是已经成功了,凌氏宣布易主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们俩个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真的让言褚墨回来力挽狂澜?
哪怕他们两个人中有一方掌握了言褚墨现如今的下落,应该都只会斩草除根吧。
司衍淡笑着走近,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她露出的小半截脖颈上的暧-昧红痕,手臂极其自然的揽过了她的腰。
“宁宁,你是在可怜凌槿夕……”
这温润的嗓音里掺带着难以察觉的试探。
“还是在可怜其他人……?”
殷宁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平静地扫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我要迟到了。”
她和齐骋约了九点半会面,现在都已经九点十五了,眼看着马上就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