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自己会判断。”殷宁不否认司衍的观点,但接着又冒出了一句。
“与其说我信任齐先生,不如说是相信哥哥。”
她与齐骋总共也才见了不到三次面,不曾深入了解过,更谈不上信任。
她之所以会把盛家大半产业交给他代为打理,完全是出于对盛浮的信任。
她相信盛浮,相信盛浮的决定,相信他看人的眼光,仅此而已。
话落,殷宁拨开了环在她腰际的那只手臂,转身走向了浴室。
*
深夜。
室内的温度未曾冷却,静谧的夜晚里偶尔涌起一声声啜啜的低吟。
到最后,殷宁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晰,绸缎般的长发铺散在松软的枕头上,半边侧脸埋进了枕头里,
司衍似乎想要继续,但看着她一副无法消受的模样,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面颊,拭去了她眼眶周边的水渍,声音依旧是冷静而清晰的。
“早上让风炎送你。”
殷宁没有立即做出回应,沾带着湿气的长睫缓慢地掀开,瞳孔重新聚焦,找回说话的力气。
“不用了。”
她的脸上浮着还未褪去的酡红,瞳光却很快恢复了清明。
接着,一道低唤重新引起了她的注意。
“宁宁。”
男人冰凉的指腹依旧停留在她的脸廓上,“今晚的那个提议,你想好了吗?”
殷宁恍惚的意识这才恢复了点,隐约间想起他今晚对她说过的话。
【宁宁,结婚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思考了两三秒,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稀松平常:
“我们……不是已经领过证了吗?”
“我指的是,婚礼。”